227.第227章 魔神禁术御神庭(1 / 2)

灾变卡皇 盲候 9548 字 2个月前

第227章 魔神禁术·御神庭

「奇怪了,这些家伙到底干嘛来了?」

季寻猜测这深坑里原本大概率是封印了一部分天使残躯的。

但一想着,之前那位被伏杀的位奥兰王后的天使羽翼,八成就是从这坑里来的。

那麽,残躯应该已经被拿走了。

而且就一具天使残躯,也用不着堂堂国王亲自来。

所以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奥兰一行人,季寻脑子里也飞速思考着。

这无底深坑里到底还埋藏着什麽秘密,值得这位亲自来一趟?

不过因为初九和南镜的关系,季寻对这位年轻的国王没什麽好印象。

而且想着雄狮城里那把猎人们当恐惧养料的做法,他觉得这家伙以后也会是个大麻烦。

直觉告诉季寻,这位今天来矿洞里,必然是要搞什麽危险的大动作。

现在就在眼前,想着如果能杀掉的话,会不会好点.?

当然也只是想想。

季寻可不觉得现在的自己能杀掉这位。

何况那几个披着斗篷的王族护卫中,八成有传奇强者。

虽然没交流,宫武捕捉到了季寻「气」里那微不可觉的杀气波动。

这老头也奇怪道:「你和那些奥兰遗民有仇?」

季寻心中也惊叹老头的感知敏锐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也没什麽不可以说的,直接道:「我倒是没有。不过我有两个朋友和这位奥兰新王不太对付。还有这家伙之前为了融合那张【黑桃 K】源卡,制造了大恐怖.再有就是他们和银月教派也有勾结了,应该是想借用信仰复国反正我总觉得这些人很危险。」

「哦?」

老头听着别的话,都没什麽表情。

但听到「银月教派」,他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任何卡师都知道旧神信仰污染的危害。

能抹除,就尽可能抹除。

越是站在高处,越是有种延续卡师文明的责任感。

但像是又想到了什麽,表情有些矛盾。

季寻看着这老头的表情,也问道:「前辈,你不会是真想动手吧?」

这念头一出,那种蠢蠢欲动的吃瓜兴奋已经按捺不住了。

真要打起来,这场面怕是比之前十三骑士杀奥兰王后更夸张。

说是旷世之战也不为过。

不过,季寻也有些不确定。

虽然知道这八十年前就是天下第一武道家的老头肯定很厉害。

可是这位奥兰新王身边可是也有顶级强者的。

不说之前见过的那个土系传奇,说不定那位大祭司「南姨」也在。

都是世间一等一的高手,真要打起来,结局还真不好说。

宫武却一下就捕捉到了他这矛盾的思绪,吐槽道:「喂,你小子这什麽眼神?」

这糟老头子一声轻哼,淡淡道:「我要杀的人,传奇也护不住。」

季寻听着这话,眨了眨眼,也早就习惯了老头这脾气,「哈哈哈我可没说什麽。」

宫武如今的心境,自然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动手。

那杀机只浮现了一瞬就隐没了下去,他又道:「不过这人可能.杀不得。」

季寻正想说万一那位「南姨」真在场,打起来了看看能不能劝劝,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还没想好怎麽劝,就听到老头这话。

季寻好奇问道:「为什麽?」

宫武眉头皱着一抹思索,道:「梅林既然把国王密匙给这些奥兰遗民了,那麽就一定有理由」

季寻听到这话,也陷入了沉思。

这一想确实如此。

既然梅林大师手里的国王密匙不是被抢走的,那麽他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奥兰遗民,总归是别有深意。

虽然想不明白为什麽。

但季寻一思索,却也觉得这是某种程度上的「最优选」。

他想着,既然这密匙是控制去往旧大陆唯一通道的钥匙,好像也只有在奥兰遗民手里,才保得住。

否则这钥匙无论落在手里,必然都是众矢之的。

哪怕是狮心家丶曹家丶白家.任何一家联邦大贵族,都不可能拿得住这枚至关重要的国王密匙。

现在旧大陆开发,联邦上层的固化阶级迎来的大动荡。

可目前吃到旧大陆红利的,只是狮心家和曹家这些布局早的少数派。

绝大多慢几拍的贵族阶层,自然是强烈反对的。

所以不管是联邦里谁拿到了这密匙,必然会承受议会的集火攻击。

甚至迫于压力,会直接封闭旧大陆。

毕竟,维持现状就足够保证他们现有的地位。

没人敢拿整个家族冒险。

反而只有那些本就被通缉了两百年的奥兰遗民,才会不顾一切地开发旧大陆。

因为只有开发旧大陆,他们才有复国的机会。

想来这也是宫武疑惑的地方。

想到这里,季寻也觉得有点头绪了。

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他认识的梅林大师就是一个真正只热爱研究的科学家,没那些心思操弄什麽权谋。

国王密匙这背后,总感觉有什麽别的力量在左右。

可能左右那位大师决断的,谁能办到?

季寻脑中无数思绪闪过。

一旁的宫武也沉思不言。

这一想,那位奥兰新王,好像还真不能杀了。

两人就在岩壁上看着。

看着那几个斗篷人有条不紊地布置起了一个结界。

那位奥兰新王头顶的王冠闪烁着蓝色幽光,像是灯光碟机散了黑暗,四周浓郁的精神污染也被排斥开来。

然后这家伙一个人跳入了深坑里,也不知道去干什麽了。

季寻看着这一幕,也能猜到,这王冠可能不仅仅是掌控掘金码头那条锁链的钥匙。

应该还是三千年前塔伦王朝很重要的传承之物。

没多久,那银发青年又从坑里跳了出来,拿上来了一堆枯骨和腐朽的铠甲。

此时此刻,地面上几个斗篷人布置的超大咒术结界也已经完成。

虽然这个九芒星的结界品阶高的吓人,不过季寻也从结界上那些逐渐亮起的咒文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心道:「通灵术?」

他不知道这麽复杂的结界,到底是要通灵什麽存在。

但这架势,一看就不简单。

超阶通灵物?

一旁的宫武看着也眉头紧皱,眸光寒芒隐溢,似乎也在重新考虑,要不要真解决掉这种危险的源头。

转眼间,巨大咒术结界的九芒星都亮了起来,绽放出了幽暗的蓝光。

那个银发青年割破了自己手腕让鲜血流淌在了阵法中,头顶铁荆棘王冠灵光大盛,身后国王虚影也气息外露到了极致.

季寻认真地看着。

毕竟这种大场面可不多见。

银发青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麽听不清的咒语,片刻后,念诵完毕,他最终一声大喝:「我忠臣的战士,英勇的月十字军团,伱们的王.回来了!」

声音在阵法的加持下回荡在整个矿洞中。

浑厚浩荡,威严霸道。

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召唤着他的无敌军团。

然而这可不仅仅是音波,而是「通灵咒引」!

这声「你们的王回来了」不止回荡在空间中,还朝着岩壁内扩散渗透而去。

仿佛穿透了这个世界,去往了异世界。

季寻没看懂,一旁宫武却瞳孔微微一缩,也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嘀咕道:「这家伙是要召唤阴兵?」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通灵术了,而是要召唤冥界生物!

季寻一听这说法,也瞪了一眼。

还以为这位奥兰新王是通灵什麽死灵生物,没想到这家伙玩儿这麽大,直接召唤阴兵?

就在他觉得是不是猜错了的时候。

那漆黑深坑里,一片灰蒙蒙的死气蒸腾而来。

雾气中,一扇无比壮观的巨大铜门虚影渐渐浮现。

就是这扇大门出现,仿佛某个虚幻空间和现实空间摺叠交融了。

这门辨识度很高。

门上雕刻着各种千奇百怪的鬼怪虚影,让人仅仅是瞥一眼,就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绝望和死寂。

启迪也不自觉地提示:「聆听了来自冥界的未知低语,你触碰到了『神迹』,精神混乱+3」

那巨大的铜门上,还雕刻着一串不认识却让人看着神情恍惚的文字。

这必然就是神话传说中,地狱之门上那句亘古不变的警言史诗:「进入此门者,当舍去一切希望」

季寻看到这里,心中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还真是传说中的冥界之门啊.」

毕竟,这可是真正的「神迹」。

正常的通灵术,无论是召唤死灵还是什麽别,目标都是这一界的存在。

而眼下这个咒术,打开了冥界大门。

这可是真正传说中的「禁忌之术」。

毕竟沟通异世界,万一被什麽异界大恐怖盯上,一不小心就会引来文明覆灭级的大灾祸。

但季寻再一想刚才的结界布置,【黑桃 K】印记丶王冠丶血脉丶枯骨.这好像是某种指向性的通灵仪式?

他隐隐记得在南镜给的某些秘法典籍上见过,心道:「指向性通灵,把风险降到了最低吗」

果然,这些奥兰遗民手里掌握了太多超阶隐秘。

神秘手段一出接一出。

看着眼前这麽大的动静,季寻和宫武都陷入了沉默。

眼下这局势,怎麽看都像是要朝着「失控」的方向走。

奥兰遗民打开了冥界之门,无论召唤出了什麽,对如今的联邦都必然有颠覆性的影响。

然而阻止也来不及了。

冥界之门已经打开,现在真要是干掉施术者,一旦阵法失控,问题会更大。

两人就只能这样看着。

那位银发年轻国王一副君临天下的神态,也看着。

等着那巨大铜门虚影打开了足够大的缝隙,整个矿洞里突然就响起了「哒丶哒丶哒」的马蹄声。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密集。

仿佛千军万马编队整齐走来。

仅仅是听着这声音,都给人一种马蹄踏在胸口的压迫感。

季寻全神贯注地看着,转眼,一头头幽灵骑士就从门中走出。

它们穿着统一的铠甲,高大的火焰战马,浑身上下流露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一旁的宫武认出了什麽,微眯着眼,说道:「这是三千年前塔伦王朝最精锐的王族禁卫军——月十字骑士军团。」

同时看着通灵物出现,他也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什麽灾难性的存在。

他又道:「那位奥兰新王的实力还不算太强,他能通灵的死灵骑士阶位还没太离谱。不过,这些骑士不死不灭,也不好对付。」

「.」

即便不说,季寻可不陌生。

不说壁画上那些骑士图案,之前在《大墓园迷宫》遇到那些 S级灾厄【守密人】,不就这一模一样的形象?

而且当初受限于异维空间等级,那些灾厄才二阶。

可眼下这些不死军团,一眼看过去,齐刷刷的三四五阶.

后面出来的,阶位还越来越高。

转眼间,成百上千的死灵骑士就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整个矿洞。

一些还在半空中漂浮着,整齐排列。

一层又一层,压迫感十足。

甚至因为数量太多,那些死灵骑士也堆积到了季寻二人面前不远处。

好在有宫武在,封闭了一切气息外漏,两人并没被发现。

召唤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准备的材料和能量晶石消耗殆尽,下方阵法亮起的光芒越来越暗淡。

转眼那冥界之门也越来越虚幻,最终消失不见。

终于结束了。

那股冥界袭来的阴寒感也一散而空。

季寻和宫武同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