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公子也不招呼下人过来给石宽倒酒,只管自己闷头喝着,嘴里还嘟囔着:
“我怎麽就不能有烦心事了?我想有就有,不想有就没有。”
“那倒是,自己的烦心事自己说了算,阿香有客人吗?没客人我去找她聊聊。”
牛公子这副样子,可不能多问,问多了说不定还会引起误会,还是先去问问阿香,从侧面打听打听。
“你想睡谁就睡谁,别来问我,想喝酒就自己拿杯子。”
见有生意上门,牛公子的语气总算稍微好了那麽一丢丢。
“酒我就不喝了,你这脸黑得跟包公似的,喝了也高兴不起来,我还是去找阿香吧。”
石宽抓了一小把油炸花生,起身往楼上走去。楼上静悄悄的,没了往日那热闹的场面。阿香她们四个,正聚在小厅里打麻将呢。
看到石宽走上来,金玲打了个哈欠,带着点嘲讽地说:
“哟,来客了,还是个假客人,阿香,今天你可得把他拿下,省得我们跟着倒霉。”
以前和阿香聊天的时候,石宽就知道这些青楼的规矩,就怕每天的第一个客人不行,那一天都不会顺顺利利的。现在金玲她们几个,知道他来找阿香不是为了睡觉,所以才会这麽说。石宽可不想惹她们不高兴,就直接说道:
“我可不是客人,也不是来找阿香睡觉的。”
“这里可是J院,阿香又是J女,你来找她不是睡觉,难道是谈情说爱呀?”
阿香被关了几天後,金玲就觉得自己是这里的老大了,都不把阿香放在眼里。
阿香把那码好的麻将往前一推,站起身来,白了金玲一眼,说道:
“石宽,我们走,别理她们。”
石宽本以为让夥计把酒菜端进阿香房间,两人可以慢慢聊的,可看阿香这架势,似乎是要跟他出去,於是他安慰了一下金玲她们,说道:
“那我们就先走啦,你们慢慢玩哈。”
“玩什麽?三个人能玩什麽?玩脚趾头吗?”
也不知道金玲是生阿香的气,还是在气石宽,反正说话语气不太友善。
阿香才不理会金玲呢,她“噔噔噔”地走过来,挽起石宽的手,就往楼下走去。
如今的石宽,可不是以前的石宽了,被阿香这麽一挽,还真有点不自在。不过他也没把胳膊从阿香怀里抽出来,毕竟那样做的话,阿香在金玲她们面前可就丢面子了。
虽说不是来找阿香睡觉的,可下楼后,石宽还是按照J院的规矩,在已经醉得有些迷糊的牛公子面前扔下了一些钱。
出了门没走几步,阿香就自己把手松开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陶醉地说:
“春天要来啦,这空气可真好闻啊,你找我,有什麽事儿啊?”
说来也怪,刚才阿香挽着他胳膊的时候,他觉得浑身不自在,现在阿香把手松开了,他反倒又觉得有些别扭了。石宽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正月十五结婚,到时候请你去喝杯喜酒。”
阿香马上转过身来,那春天的淫雨沾在她的发丝上,亮晶晶的。她一脸疑惑地说:
“你结婚,还请我一个婊子去喝喜酒,就不怕被别人说闲话吗?”
这一刻,石宽觉得阿香真是美极了,都快赶上他的文贤莺了,他的眼睛都舍不得从阿香身上挪开,小声嘟囔道:
“你不是婊子,唐森说你不是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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