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抬起头道:“出去守着门。”
“皇上,奴才留下伺候您。”德胜公公低垂着头道。
“不用,出去吧!”老皇帝摆摆手。
德胜公公磨磨蹭蹭走到门边,哀嚎一声道:“皇上,奴才怕柳尚书对你不利。
求皇上留下奴才吧!”奴才也想听听。
“德胜,你想听啥?”柳尚书坐直身子道。
“想听听为啥太子运气这麽好!”
皇后嫡长子淫乱後宫,皇后养子喜欢男子,让三皇子白捡一个太子之位。
这运气逆天了!
如今又白捡一个北良王夫之位。德胜垂目望着自己的下半身道:“三皇子嫁的好啊!”
老皇帝:“……”老三嫁的真好啊!好事都让他赶上了。
老皇帝有一种鲜花插猪粪上的感觉,他姑娘是鲜花,谢凌渊是猪粪。
子孙千里?丶子孙横绝?丶传家千古这十二个字,老皇帝今日才知它的真谛。
播撒小小的种子,收获大大的北良疆土。
老皇帝眉头舒展,脸颊泛红满面红光道:“咱爹真是算无遗策啊!”
从云城先生到咱爹,只需要一个北良。
此时…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内侍擦擦头上的汗水,满脸焦急道:“启禀皇上,八百里急报。”
“八百里急报?”
“进来。”
小内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内侍跪的溜直,他双手直直地举过头顶,掌心向上,稳稳地托着一封密信。
老皇帝行至御案前,坐在龙椅之上。
柳尚书从地上爬起来,躬身站在一旁。
德胜公公从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他神色冷峻,目光淡淡地扫过小内侍手中的信件,而後手腕轻轻一抖,那拂尘在空中划出一一个半圆。
紧接着他顺势探手从小内侍手中取下信。
口中同时说道:“下去吧!”
“是!”小内侍躬着身退出了御书房。
德胜公公低声提醒道:“王上,公输尚书在北疆。”
公输尚书在北疆便有雪雄传信,为何会用八百里加急?
德胜公公百思不得其解,他双手呈上手中的密信。
老皇帝拆开密信一目十行,他眉头骤然一紧,脸色凝重。
时刻注意老皇帝的柳尚书他心一惊,脱口问道:“皇上…北国鞑子有异动?”
柳尚书神色一紧,心想这时候鞑子有异动,这不艹蛋了吗?
在容他们几个月啊!再容几个月,等等眠眠继任北良王。
把北良国库和军队揣在荷包中,再同北国一战。
老皇帝一拍桌子:“这沓娘谁写的密信,用簪花小楷写?
这小字谁能看清楚?德胜…”
老皇帝扬起手中密信,德胜公公一看——嘿!好嘛!这小字比蚂蚁大点,不多!
德胜公公皱着眉头,念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奴才也看不清!”
柳尚书侧身一扫密信,一目十行。
他双眼骤睁,脸上满是震惊与错愕脱口惊呼道:
“皇上!大事不妙,安宁郡主……他丶他薨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