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南府,城东十公里。
青年军指挥部。
王枭静坐首位,凝视着眼前齐省地图。
一众参谋军官紧紧围绕在作战地图前,低声交流,完善着作战计划。
滴滴滴——电台通讯声回荡在众人耳边。
“督军!”一名名通讯兵摘下电台耳机,起身汇报道:
“直军除在黄河北岸留守一个师,其馀大部过河整队完毕,目前正向齐南府挺近!预计十分钟后抵达齐南府!”
“齐军大将郭鲁生率领残军逃㣉齐南府,正在与直军吴玉部激战!”
“直军西线中州军收降齐军后,正向齐南府挺近,预计明日上午抵达!”
“督军,内应刚刚传来消息,曹镇雄已过黄河,坐镇直军大部队……”
“督军,骷髅师邓营长发来消息”,一名通讯兵上前附耳说道:
“赵威霆已被捉拿。”
“时机已到!”王枭霍然起身,深邃眼眸环视众位军官,森然道:
“赵威霆战败之日,也是曹镇雄灭亡的一天!”
以符宜生为首的参谋们目光炙热。
一众师部通讯兵正色等待命令。
“这场大战该结束了”,王枭眼底浮起一抹杀意,淡淡说道:
“命令各部队按照作战计划,立即行动!”
“是!督军!”通讯兵迅速传达命令。
随着王枭一声令下,时刻准备着的战争机器,轰然开始行动!
…
夕阳西下,
齐南府,北方。
广袤的原野上,六万大军铺天盖地而来!
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齐鲁大势已去,
郭鲁生脸色灰暗,带着城内近万残军,空着手出城投降。
——踏踏踏,马蹄声响起。
战马停在降军面前。
郭鲁生抬头望向马背上的矮壮汉子,强挤出一副尴尬笑脸:
“吴将军。”
吴玉爽朗一笑,翻身下马,抬手亲切地搭在郭鲁生肩头:
“鲁生兄莫要担心,之前你我各为其主,
大帅对兄台之才早有耳闻,极为赏识!”
“往昔之事,皆付流水,此後你我兄弟并肩,共助大帅成就宏图伟业!”
“多谢大帅与吴兄弟赏识,职下惭愧”,郭鲁生隐隐松了口气,拱手谦逊道。
他自知对方这是收拢人心,不过作为投降之人,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後方忽然欢呼声雷动:
“大帅万岁!!”
吴玉拍了拍齐鲁大汉肩膀,手指後方轿辇:
“大帅来了。”
士兵们迈着稳重步伐,扛着轿辇来到城门前。
轿子轻轻落下,
曹镇雄迈步走下轿辇,未语先笑:
“鲁生啊,我想你想的好苦啊哈哈~”
“见过大帅”,郭鲁生神色恭敬,立正问候。
“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息”,曹镇雄亲昵地握住郭鲁生手掌,温声道:
“鲁生莫要自怨自艾,
兄弟将才,以一己之力将我直军挡在黄河北岸,你的本事我最了解。”
“今後若是愿意在我麾下,老兄我一视同仁!”
“恭喜大帅”,吴玉捧哏笑道:
“大帅得鲁生兄,如猛虎添翼!”
“鲁生兄”,吴玉话锋一转,面带恳切:
“大帅为人豪迈,求贤若渴,兄弟若愿投我直军,大帅必不会亏待!”
两人一唱一和,
郭鲁生十分识趣,使劲挤红眼睛,面露感激:
“大帅厚爱,今後职下一定鞠躬尽瘁!誓死效忠大帅!”
“好好!我得鲁生,胜过得齐南府!”曹镇雄豪迈一笑,握紧郭鲁生手掌。
“大帅请上轿”,郭鲁生上前掀开轿帘。
直军五万大军分城东丶城南留守城外。
一支直军嫡系师,簇拥着自家大帅轿辇,大步走进齐南府。
片刻后,
轿辇一路抬进齐省督军官邸。
城内各处忽然响起一阵阵嘈杂哭喊声……
吴玉站在官邸门前,听到军队劫掠声,眉头微微皱起。
“子玉兄,请”,郭鲁生面色如常,伸手邀请道。
曹镇雄前呼後拥,进了官邸花厅。
他扫了眼凌乱的房间,随意在沙发坐下。
“大帅”,郭鲁生微微躬身,正色道:
“王枭和赵玉璞还盘踞在淄青宾州,我愿带领麾下万馀人做先锋,为大帅夺取三州!”
“鲁生这是立功心切呀”,曹镇雄爽朗一笑,温声安抚道:
“莫急,弟兄们渡河劳累一天,且休整两日,不过是让王枭多苟活两天罢了。”
“大帅运筹帷幄,是职下莽撞了”,郭鲁生谦卑道:
“不打扰大帅休息了,职下家宅就在官邸不远处,
家中家眷有些胆怯,还望大帅容职下回去安抚一二……”
“鲁生且去~”曹镇雄会心一笑,心中暗道这小子是个聪明人。
郭鲁生敬礼后,转身离开。
等人走後,
曹镇雄卸去伪装,随意摆了摆手:
“人都走了,你还站着干嘛?”
“大哥”,吴玉一屁股坐在自家大帅身旁,抬腿架在茶几上,语带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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