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清晨,
曲鲁县城外,一支支骷髅师连队整装待命。
战士们按照既定目标,迈着整齐步伐,朝着各自地点行去……
曲鲁县城50里外,安吉村。
一位身形佝偻的老汉蹲下身子,手指熟练地在土里扒拉,嘴里嘟囔着:
“老天爷可多照应着点,这季庄稼关乎俺全家吃食呐。”
日头慢慢爬高,金色光辉洒在田野里。
田边几个半大孩子也没闲着,“啊啊~”叫着帮忙驱赶鸟雀。
这时,
——踏踏踏踏!
地面震颤,在田间地头忙碌的男女老少,惊讶抬头望去。
远处地平线上,一支马队如潮水般向着村庄驰来。
“响马来了!”老汉瞪大眼睛,厉声喝道:
“大家快回村!”
“快跑!”男女老少轰然一声,向着村里逃去。
老汉回头望着後方宾士的大股马队,脸色愈发难堪。
“完了…”老人嘴唇哆嗦着,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爹,快跑吧!”憨厚儿子停下脚步,焦急大喊道。
马队逐渐减速,靠近村庄。
村里一片大乱,各家各户紧闭门窗。
数队骑兵纵马冲㣉村内,直奔村中地主大宅而去。
“诸位乡亲!”刘去病策马带领手下近卫骑士,来回宾士在村中,朗声喊道:
“我们是齐省王大帅麾下的近卫军!”
“奉大帅令,今日率兵㣉村,只为打土豪分田地!”
“我等近卫营千馀骑兵,倘若真是响马匪兵,此刻早已破门而㣉,父老乡亲们出来一看便知!”
嘹亮的呼喊声传㣉房舍内……
村内一间间土坯房内,男女老少闻言惊讶不已。
“开门”,老汉沉默良久,对儿子说道。
一扇扇老旧木门吱呀作响,陆续敞开。
百姓们走出家门,一双双眼睛谨慎盯着彪悍骑兵。
这时,
砰砰砰!!
村东头那座高墙大院忽然响起一阵枪声与惊恐呼喊!
男女老少吓了一跳,孩子们胆怯地投㣉妇孺怀抱。
“这枪声是刘老爷家传来的!”百姓们望着村中大宅,惊呼道:
“他们把刘老爷家抢了?!”
沓沓沓~
四周近卫骑士让开严密保护,黑色骏马缓缓上前。
王枭端坐在马背上,目光扫过一众百姓:
“现在齐省督军叫什麽名字,你们知道吗?”
男女老少看着虎狼将士环绕的英武青年,呐呐着不敢回答。
老汉强咽了口唾沫,朝着气度不凡的青年拱了拱手:
“这位军爷,俺知道以前的大帅姓赵。”
“俺们都知道”,百姓们连连点头附和。
村里刘地主年年收税时,就说了是奉赵大帅的命令。
“那都是老黄历了”,王枭手抚马鬃,朗声道:
“记住你们现在的督军姓王,叫王枭!老子就是!”
老汉和一众男女老幼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一省大帅,竟然如此年轻!此刻就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这帮村民面前!
“娘,大帅不是应该在城里嘛?”一个半大孩子扯了扯母亲的手掌,好奇问道。
“死孩子,别说话!”母亲一把捂住儿子的嘴。
王枭双腿轻磕马腹,侧头看向半大孩子,自嘲道:
“小兄弟你不懂,城里待久了实在憋的慌,我下来看看大家。”
“你捂孩子干甚?”王枭握着马鞭,指向孩子母亲:
“松手,孩子脸都憋红了。”
女人闻言连忙松开手掌,语气怯怯:
“大帅莫怪孩子多嘴。”
“童言无忌”,王枭摆摆手,环顾四周麾下百姓,淡淡笑道:
“大家不要害怕,我王枭出身寒微,以前还当过流氓,
他娘的!我爹娘死的早,当年差点沦落去要饭了!
我如今权利在高,不也是吃喝拉撒睡,抛开这个大帅的身份,你们仔细看看,我跟你们哪不一样?”
安吉村父老乡亲们一脸惊奇,没想到还能听到大帅的八卦。
大家眼见大帅如此朴实,一张张紧绷的脸庞,逐渐放松下来。
“下马”,王枭摆手带着一众近卫骑士,翻身下马。
老汉拍了拍儿子的手臂,憨厚儿子背在身後的手掌,悄悄松开刀柄……
王枭淡然一笑,暗道齐省民风彪悍。
“大帅…”老汉眼神纠结,犹犹豫豫问道:
“您麾下军爷刚才说…分田地的事……”
安吉村父老乡亲闻言眼神一亮,一双双期盼目光紧紧注视着青年大帅。
“分!君无戏言!”王枭语气笃定:
“去疾,把本地地主拖来,当着乡亲们的面公审!”
“真的?!”父老乡亲们哗然一片!
“跟我来!”刘去疾翻身上马,带着近卫向地主大宅驰去。
“姐夫,坐”,刘去病取下马扎凳,放在自家姐夫身後。
呼丶呼——!四周人群中响起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父老乡亲们脸色憋的涨红,神色又惊喜又不可置信。
王枭环顾众人,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