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将军府豢养死士才算大事,父皇本来就对你?有所忌惮,若处理不好,很可能是把刀柄递在了别人?手里。”
“王爷所言极是。”
姬清白了他一眼,道:“看来得找个机会,再去一趟公主府,确定清楚人?,才有办法逼他就范,是人?都有弱点,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总归会有办法。”
“王爷确定有办法确认人??”陆景深问道,私心里,他还是不希望姬清去犯险,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那?是自然,我们学医的自有一套办法确认,每个地方生长的植物都不相同,山匪所处的位置将军不是给我说过了,那?片山正好有一种特殊的植物,他去过定会留下痕迹,只有我能找出来。”姬清信口胡诌,反正陆景深对医术和植物一窍不通,倒也辨不出真假。
“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去一次都能掉到水池里,还受了这么多?伤,臣如?何能放心王爷再去?”
姬清:“……”
他深切体会到,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还会一直被人?不经意的提醒,你?说谎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夏喜端来了八珍瘦肉粥。
陆景深接过碗,放在唇边吹了吹,打算喂姬清,“臣让夏喜做了清淡的粥,王爷尝尝。”
姬清身子难受,头昏脑涨实在没胃口,但看到陆景深殷勤的动作,只好把拒绝的话咽回?肚子里,点头道:“我自己来。”
“好。”陆景深端着碗,只把勺子递给姬清。
姬清硬逼着自己吃了几口,推开碗,“我吃不下了。”
陆景深放下碗,轻轻给他擦了擦嘴角,“吃不下就算了,少吃点多?吃几次,王爷起不来床,吃多?了不好克化,现在有没有舒坦一点?”
姬清自从被北禄人?抓过,折磨过之后,就很能忍痛,此刻眉眼含笑,叫人?完全看不出他身上正忍受着撕裂般的痛楚。
“好多?了,将军去忙,不用管我。”他转过头,留给陆景深一个后脑。
“那?王爷好好休息,有事便?让陆七或者寿春他们叫臣。”见姬清累了,陆景深给他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几乎在关门声响起的同时,姬清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滚烫的额头,让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一个时辰后,陆景深再次推门进来,默默给姬清换了一个冰帕子,发现姬清已经睡着了。
他摸了摸姬清烧红的脸颊,目光落在脖子上缠着的那?圈布带上。
“这样不热吗?都发烧了,还捂这么严实。”
陆景深挪开手,想去扯掉布带,刚刚捏住带子,便?被姬清无?意识中?,一把按住他的手,扯了过去。
姬清迷迷糊糊中?,脸颊贴上陆景深冰凉的手掌,蹭了蹭,谓叹出声。
光滑细腻的触感,热得烫手,连同他的心也跟着烫了起来,这一摸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陆景深就这样,姿势别扭地靠在床头,右手轻轻覆在姬清的脸上,怔怔地看着姬清的睡颜,一脸满足。
要是能这样看一辈子就好了。
可惜,等一切尘埃落定,姬清就会走?吧,堂堂昭王殿下,当?今皇室唯一的嫡子,怎么可能一直留在将军府。
不可能的!
这一刻,陆景深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