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缙白接起来,语气疲惫,“喂?”
那边的工作人员问,“你是周泽玺的家人吗?他今天□□被抓了,还有吸毒的嫌疑,希望家长来一趟公安局配合调查吧。”
周缙白沉默片刻之后,声音沉冷,“我不是他的家人,我也没有这样的儿子,他不是我生的,我不想管了,快三十岁的人了,对自己的任何行为都有了负刑事责任的能力,我要监督到什么时候,难道等我死了,我还要为他这种人负责吗?不好意思,我不去,你们该怎么判就怎么判,送戒毒所就送戒毒所,不用再问我了。”
说完周缙白就挂了电话,那边再没打来电话。
周缙白见苏荔不来给他开门,等了会儿之后,抽完一根烟,他直接翻了别墅的大门。
门不是很高,但结实,而且四周都有监控,也没什么人敢在这种地方翻别人家的门。
可周缙白翻了,不得不说,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翻过去还能安然无恙,拍了两下手之后,朝着别墅厅门走去,推了一下,发现厅门是开着的。
他直接走进去,灯也没开,直奔二楼。
楼梯间的灯亮了,他推开二楼的门,把灯打开后,又唤了声,“荔枝?”
苏荔又睡着了,听到他的声音在客厅里,吓了一跳。
被吓醒之后,她从床上爬起来,刚坐好,周缙白推开了卧室的房门,打开了卧室的灯。
看到她果然在床上坐着时,周缙白舒口气,走过去坐在床沿看着她,“我就知道你在这,你说说你,存心让我担心是不是?”
苏荔没说话,又躺回床上,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不好,周缙白也不说什么了。
他起身去把客厅的灯关了,进来把卧室的灯也关了,将外套脱了放在一边,上床去和她躺在一起。
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寂静很多。
到底还是周缙白主动开口,转个身拿了枕头来,垫在脑袋下面,他将她抱过来。
苏荔不说话,也没挣扎,就任由他抱着。
周缙白抱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大手在她背上抚了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你难受,想哭就哭,哭过以后就没事了。”
苏荔已经不想哭了,她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哭够了,但还是不想和周缙白说话。
虽然不是周缙白的错,但周泽玺敢这么猖狂完全是因为周缙白没把他怎么样,所以他才肆无忌惮地这样整她。
想到这里,她就不想让周缙白碰,伸手推他,不让他碰。
周缙白抱着不放,声音在黑暗中有些疲惫,“你听我跟你说,他变成这个样子,确实有我一半的责任,我念着他从小没有母亲,对他格外纵容,他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他得到,只要他健康长大,受高等教育,我觉得我吃多少苦都行。”
苏荔不想听他说,“我不想知道你们的过去,你别跟我说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他,我知道我在你这里什么都不是,和他没得比,我识相,我自己走,你为什么要找我?我不想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你俩一起过吧,我过不下去。”
周缙白叹息一声,“对我而言,你俩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只是想让他的演艺生涯到此结束,想找点能毁了他演艺生涯的黑料,却没想到伤害到你,我也想让他尝尝被人追着骂的滋味,仅此而已,可我怎么都想不到,他直接连人生都葬送了。”
苏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挣脱他转个身,没有回答。
周缙白再没动作,“我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那我这辈子真就没什么大的用处了。”
苏荔情绪淡然,“你还有周泽玺,你还有你的好儿子。”
周缙白沉默片刻后,冷笑一声,“好儿子,确实是好儿子,连他什么时候吸毒的我都不知道,我供养他,从一丁点大的时候,就当成亲生的孩子对待了,结果到头来他给我这么一份大礼。”
苏荔听到周泽玺吸毒时,震惊了一瞬,明显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他吸毒?他告诉你的?”
周缙白说,“今天下午他就被抓了,因为□□,后被抓到公安局,又查出吸毒,公安局的同志打电话让我去一趟,我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