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可没法跟村里人说,财不露富还是知道的。
“看过了,”大伯憨憨笑了笑,“金宝和小白知青带我们去看的,不过平日里也没空玩,那边也分了地,不得干活?家里还有个裁缝门市,天天也忙得不行。”
家里那个裁缝门市是真的忙,最能干的妯娌俩不在,堂家的兄弟姐妹就得撑住。他有个堂侄子叫金虎,今年也就十四五岁,读书一塌糊涂不成样子,干活也一般般,但特别喜欢做衣服,脑子还灵活。
霖霖都说了,回头金虎去他那边培养培养,要么就是个好设计,要么也能做个好板工。
男人做衣裳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城里那些老裁缝,十个里面八个都是男的。
“也是,你们那边也分了地了。”张村长想了想,还是有点儿羡慕。燕城那边没有这边冷,人家能种两季庄稼,收一茬冬小麦立马种玉米,还能间点儿黄豆啥的。两季庄稼,可比这边能多赚不少钱呢。
等处理完这边的房子和地的事儿,陆奶奶就迫不及待要回燕城了。陆爷爷倒是还想留在老家和许久没见到的老哥几个喝几天酒,但陆奶奶不让。
因为她还有合伙的生意要做呢,耽误了这半个多月,得少赚不少!
陆爷爷:……
没办法,现在这老太太可能赚钱了。自从她跟白家老姐姐关系好了,又对那一块熟悉了,直接就发挥出了东北特色气质——社牛。
如今谁家的门她都进得去,谁家的话也接得上,方圆几里地,没她不知道的八卦。
而且每卖出去一套房子,少了也能分几块钱,多了能分到上百块,老太太天天美的晚上睡觉都在哼曲子。
“钻钱眼儿去了,这老太太。”陆爷爷跟大儿子吐槽。
陆大伯只是呵呵笑,他娘这两年跟燕城住的,越来越年轻了。瞅穿的这个外套,还带着花儿呢。以前年轻的时候都未必这么穿过。
他们这一走,再回来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村里人无比感慨,再次讨论起陆家撞了大运这件事。
没多久,周木匠也回来了一次,打算再带几个徒弟出去。
家具厂生意好,又是学徒工又是临时工招了不老少,但周木匠还是惦记自己老家。跟陆向阳商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给老家几个名额,再带几个年轻人出来。
这次名额有二十个,十个男的十个女的,都是要去做学徒工。
原本陆向阳不想招女生,但白清霖的意思是如今政策就是妇女能顶半边天,而且女孩子在家里没太多出路,带出来不但能学点儿手艺,以后兴许还能找个更好的人家,比在村里要强。
陆向阳还是有点儿老观念的,不过也十分听话。实在不行就让女学徒学着做销售,看门店,反正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二十个名额,十个给村里,十个给外村。可着好苗子挑,哪怕是女同志,也得要读完小学的才行。
也正是因为这样,最近村里不少人都让家里女孩读书了,读了书好歹能有个出路,不读书那就只能跟家里种一辈子地了。
二十个年轻小伙子大姑娘,跟家里签了保证书,开了介绍信,浩浩荡荡的跟着去了燕城。
这次还有陆家二爷爷的一个孙子一个孙女,都是读书实在读不下去的那种。小学勉强毕业,初中念了一年就怎么说也不想读了。不过干活都勤快,有眼力价,手也灵巧。
女孩儿原本着想要跟家里婶娘学裁缝的,但有了这次机会,干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