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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还在。”城生弥轻声道,“妈妈的也在吗?”惠的声音有些闷,“妈妈的也在。”伏黑甚尔说。
“还继续看吗?”伏黑甚尔看了一眼城生弥,“惠不看的话,我和你小姨就走了。”
“要看。”惠从伏黑甚尔的颈窝里起来,他很坚强,没有哭鼻子,“今天小姨说我要明白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甚尔,妈妈希望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伏黑甚尔默了默,他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惠的话,我只希望他能永远开心快乐,平安健康就好——惠以后会成为很幸福的小孩!”
这是妻子抱着惠的时候说的。
伏黑甚尔缓缓说:“一个幸福的人,别的都不重要。”
惠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他看看伏黑甚尔,又看看城生弥,忽然有些迷茫,“真的吗?妈妈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一个幸福的人。
“当然。”城生弥一想到离世的姐姐心里也无法避免的有些抽痛,“之所以想让惠去咒术高专学习,也是想让惠拥有自保的能力。”
“在这个咒灵与人类共存的世界有些危险。”
伏黑甚尔:“如果惠以后不想当咒术师,那就不当。”
管他什么禅院家御三家咒术界——大不了全杀个干净。
伏黑惠看了看两个大人,拧起眉头像是思考着。
小姨和爸爸是在保护他,他知道。
“可是我想成为一个能保护你们的人。”惠说,他低下头看着相册上拥吻的父母,抬起小手轻轻抚摸着新娘的样貌。
“我那时候如果能保护妈妈就好了……妈妈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城生弥心疼的去摸惠的脸,“不是的,惠。那时候惠太小了……是我和你爸爸没有保护好你妈妈。”
姐姐的离开都是两个人心底的伤痕。
伏黑惠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有不少爸爸妈妈一起来送孩子的,他们一家人长得都很像,甚至有些穿的还是亲子装。
“别乱想。”伏黑甚尔皱着眉,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惠的脑门,“你妈妈的事情是我和你小姨的责任,不是你的。”
惠摇摇头,只是小声的:“可是把妈妈的去世归结在爸爸和小姨身上——”
“惠!”城生弥有些生气了,她把伏黑惠转过身来,惠从来没见过小姨这么严肃的样子,有些无措。
“听着,你的出生我们、我、你爸爸、你妈妈,还有你的外公外婆都很期待,你是满含家里长辈期待降临的——你妈妈的去世是个意外,意外的意思就是谁也没想到。”
“如果要责怪,也是责怪我和你爸爸没有保护好你妈妈。”
城生弥深吸一口气,伏黑甚尔满眼复杂的看着自己儿子。
和上次那种特殊的不安不一样,这次不是那种对美满生活的不配德感了,惠这是在揽责。
母亲的去世怪不了他,但他还是一味地把母亲去世的责任揽过来。
“如果妈妈没有去世……小姨和爸爸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我吵架了?”
敏感聪慧的孩子,还是抱着极大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城生弥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什么?”
伏黑甚尔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