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呼吸受阻, 眼角洇出水光。
张星序放轻动作啄吻,压着喘息去吻她脸上的泪,音色晦涩低哑:“我给过你机会。”
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
闻冬大脑发懵,他的声音隔雾传来,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晰。
热意蔓延,脊背沁出薄汗, 身上湿得一塌糊涂。
他的吻像夏日午后的大暴雨, 沉重而黏腻,将她绞溺其中。
空气中弥漫着雨天的潮湿气息,透过地板染上垫子,侵到身上冷得她微微一缩。
“别哭。”
张星序扣着她的手抵在柔软的棉被上, 呼吸滚烫, 像即将喷发的火山, 压下情欲撑起身,“不做了。”
男人起身一瞬, 闻冬下意识伸手勾住脖子,把人拉了回去,膝盖碰上紧致结实的腰腹,话音软下:“去床上好不好?”
睡裤宽松,抬腿时裤腿滑落堆叠,蹭到张星序掀起衣角的后腰。
温热触及,似绸缎光滑。
张星序喉间发涩,大手揽腰一抱,将她带上了床。
细密的吻流连辗转,从鼻尖落到嘴唇,寸寸延伸往下。
闻冬指尖蜷缩,像攀附在树上的藤蔓,抓着他的衣领,布料上的褶皱被黑暗吞噬,只剩喘息沉入雨夜。
她宛若溺海的人,湿咸的海水淹没口鼻,又被风浪裹挟逼退,荡起水花。
情绪被极端放大,她又哭了,迷迷糊糊地去喊张星序。
张星序嗯声,在她腿侧轻吻,“我在。”
闻冬抓住他的手,周身的凉意如沾湿露水的蛛网裹上皮肤,她收缩颤抖,偏过头埋进枕头,憋着气又喊了他一声,“张星序!”
他依旧嗯声,动作未停又亲了一会儿,这才倾身拉开床头。
她被折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用力咬住下唇,仰起脖子。
枕头被他垫到腰下,这会儿头部落空,后颈发酸,她想起来,又被张星序按住吻了下来。
“想好了。”
他侧吻她的脸,温声提醒:“哭也没用。”
“我不会停。”
窗外雷电交加,雨越下越大,雨点急速拍打着窗户,转瞬流下道道水痕洇湿窗台。
狂风肆意呼啸,路边的树被吹得枝摇叶晃,抖落的叶子缠进风暴,随着不肯停歇的雨势重重落地。
闪电撕裂天际,照得天地如同白昼。
闻冬轻颤,鼻尖沁汗,报复般狠狠咬在他的肩上,将力道悉数还了回去。
牙印深烙,血味猩甜弥漫在舌尖。
哭也没用。
他动作轻柔吻掉她的眼泪。
一边道歉一边吻她。
她今天哭了好多次。
在床上尤其。
他哄了她很久,久到她开始骂他,骂到嗓子发哑没力气说话,溢出零散破碎的闷哼。
夜色如墨浓稠,他腕上的沉香被她扯断,珠子四分五裂到处散落。
闻冬偏头去看,他却无暇顾及,掰过她的下巴亲吻,“断就断了。”
颈间青筋隐隐绷起,他忍得极为难受,哑声:“宝贝放松。”
“我也要断了。”
“……!”
雨到后半夜才停。
世界万籁俱静,他将她抱起重新换了床单,拥着她一夜未眠。
天蒙蒙亮,他才眯眼睡了一会儿。
肩上的薄毯全都盖到了闻冬身上,怕吵醒她就没另外去拿被子。
闻冬枕着他的手臂醒来。
他睡觉很安静,双唇紧闭,头发凌乱炸毛,像只卷毛小狗。
T恤领口露出颈侧几分,上面的牙印醒目,残留着一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