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家伙反而在一口一口啃着保安的脑花,他甚至祈祷保安不要再冒出来投喂人家肚子了。
江禾问张仪:“保安的基因链研究过吗?”
张仪摇头:“我一个同事好奇保安的基因链,猜测保安的基因链里绝对有陈先生办公室里的那只标本的基因。”
江禾微微垂眼,瞟了眼自己的手指。
触头的嘴巴张开时,里面的锯齿牙齿和圆圆的形状的确和保安嘴很像。
“你那个同事很有想法,他验证过吗?”
“她没有机会验证。” 张仪道,“我们就去过一次陈先生的办公室,陈先生办公室里的标本基因拿不到。”
江禾:“陈先生的标本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张仪:“不知道,没人知道。”
他顿了顿,触到江禾冷冰冰地目光,吓得忙说,“我想起来,我的老师在去世之前有提过陈先生的标本。”
江禾:“你老师怎么去世的?”
对方的关注点跑题了,张仪没敢提醒,乖觉答,“污染病,被一个实验体污染了。 ”
他进入实验室,一直跟着老师做研究,老师如同他的父亲,领着他走过了雏鸟期。想到老师,莫名难过。
“哦,节哀。”
张仪有点惊讶,大约没想到一个眼睛都不眨就能啃掉保安脑花的家伙能说出这种话。
江禾不得不保持自己十恶不赦的人设,冷冰冰继续道:“继续。”
张仪找回了被触手禁锢脖子的恐惧感,吓得一哆嗦。
污染病在实验室里很常见,但致死率很低,老师被污染那天,张仪恰好就在老师身边做助手。
老师研究的是一只从训练营里抬进来的畸变人,这只实验体从初期就被老师一直实验并观察,老师在这只畸变人身体里注入了一种新的基因链,实验体和畸变物的基因融合没有外显,但一直在缓慢融合。
这只实验体,老师一直都是亲自动手,顶多就是让他拿着本本站在旁边记录畸变体的变化。
“老师,这只实验体是不是能成功融合畸变物的基因?”当时张仪看到实验体一直没有畸化外显,天真以为这样就很接近融合。
“成功融合不难,难的是融合后还能保持人的意识。”
张仪闻言向往道,“老师,说不准您这一次就能成功。”
老师笑了笑,对他道,“陈先生终其一生,也只有办公室里那么一只成功的,我们在这条路上才刚开始。”
张仪极为惊讶:“陈先生办公室那只?是,是玻璃墙内的标本吗?”
“标本?”老师失笑:“那是陈先生的命根子。”
“你的老师就说了这么点,你没继续问?”江禾不信对话能在这种时候打住。
“我问了,但恰好老师的手环响起,我本来想着以后再问,但当天晚上老师被污染。”
江禾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她看到了蓝虎。
被关在其中一间玻璃房的蓝虎。
张仪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只让吴薇薇一直很上心的实验体,呐呐问江禾,“您,您来实验室就是来找他的吗,可他是训练营里的犯人。 ”
江禾发现玻璃上的屏幕是黑屏,她看不到蓝虎此刻的信息状况。
“只有负责它的研究人员才有权限查看信息。”
研究员内部相互竞争,他们各自的研发进度和实验体情况在出现新进度报备之前都不会和同事分享。
江禾:“把门打开。”
张仪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杀意,他的腿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打颤发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