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过程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至于凶手是如何控制的受害者,用的什麽交通工具,详细的身份信息等,需要去问秦河。
三天的时间,该查的也都查出来了。
「请问,用的什麽迷药?」
此时,苏盈指着户体的脖颈,看向身边的市局法医。
她观察的很仔细效率也很高,已经发现了死者脖子上的针孔。
既然有针孔,推测凶手控制受害者的手段是通过注射器注射药物。
想活捉,那就是迷药了。
法医回答:「三唑仑。」
苏盈微微点头,很常见的东西。
三唑仑是监管药物,主要功效就是治疗失眠,同时还是一种麻醉药品,直接注射的话可迅速使人昏迷。
所以,三唑仑又俗称蒙汗药丶迷魂药,在很多刑事案件中都能看到它的身影,尤其是迷奸案,若混合酒精服用,效果更快更强。
「走吧,先开会。」
陈益开口,转身离开了解剖室,秦飞等人跟上。
会议室。
秦河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陈益,大屏幕上出现的是羊嘉木的基本信息档案,其中穿插了当前的调查结果和疑点。
姓名:羊嘉木。
性别:男。
年龄:四十七岁。
现住址:帝城南顺区枫林苑七号楼三单元二零二。
婚姻状况:离异无子女。
教育背景:帝城体育职业学院。
往下是职业履历和社会关系。
羊嘉木十年前在帝城慈光福利院任教师,该福利院为民办,离职原因是福利院倒闭,当时的院长被匿名举报挪用善款引发声讨,资助人全部撤资导致资金炼断裂,只能关门。
但,举报未曾立案,只有存档编号。
举报人没有查到。
被举报人叫张宏宾,也就是慈光福利院的院长。
福利院关门后,羊嘉木做过保险销售,做过健身私教,最终与另一名合伙人开了一家便民超市。
合伙人查过了,没有发现利益和情感纠纷。
最后是羊嘉木的经济状况。
房产一套,价值二百八十万,尚有九十万房贷未还清。
合资轿车一辆,价值十万。
近期银行流水无任何异常。
看完这些信息,特案组对受害者羊嘉木的基本信息有了清晰的了解,其社会关系算比较复杂的了,而且还是离异状态一直单身。
也就是说,被杀的疑似动机很多,不好锁定。
前妻要查,福利院要查,保险公司要查,健身俱乐部要查,超市也要查——」·
仇杀丶情杀都有可能。
工作量还是很大的。
会议室很安静,陈益正在看羊嘉木在案发前的行踪。
案发前一天晚上,羊嘉木与合伙人吃饱喝足后独自去了足疗店,他是该足疗店的常客充值上万,每周都会去两三次,有固定的足疗技师六十六号。
离开足疗店后,羊嘉木抽着烟惬意的走在街道上,最终消失在了监控下。
第二天清晨,户体便出现在了子谷公园。
凶手选择的作案时间很精准,应该提前跟踪很长时间了。
「足疗店没有问题是吧?」良久,陈益放下资料看向秦河。
秦河开口:「暂时没有发现问题哦,涉黄,但涉黄和羊嘉木的死关系不大。」
涉黄?
特案组几人并不意外,这年头足疗店若是不擦边的话很难火爆,只要隐秘点别太过分且无人举报,基本安全。
陈益:「技师自己说的?」
秦河点头:「对,羊嘉木每次去那家足疗店都会找同一个技师,已经很熟悉了,我专门把技师请到了市局,得知羊嘉木被杀后她吓的不轻,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涉黄的不是整个足疗店而是技师个人行为,通过特殊服务吸引客人加锺,店老板虽然知道但从来不管,为了赚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店里的技师瞎折腾。
有的客人最多一次加五个锺,羊嘉木和那名技师比较熟,两个锺就可以为所欲为。」
陈益:「如此的话,足疗店应该没有问题,那个技师没提供什麽有用的消息吗?」
足疗店涉黄,恰恰说明该足疗店不存在疑点,羊嘉木去足疗店就是正常的私生活,和被杀并无关系。
秦河:「暂时没有,我只审了一次,要不你再审一次?」
一次问询肯定无法顾及全面,换一个人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方,也许会有新的收获,针对同一个人连续多次走访是刑事调查的常态。
「先放一放。」陈益将话题转到抛尸现场,「公园监控查的怎麽样。」
秦河:「嫌疑人知道自己不可能躲开监控,所以乾脆不躲把自己包的很严实,监控完整拍到了嫌疑人推着尸体进了公园,而后原路从正门走出,一直走到了道路监控之外。
通过扩大监控的排查范围,我们发现了一辆无牌照面包车高速向西行驶,可惜没有锁定停车地点,在几公里外的监控薄弱区域消失了。
第二案件也是一样,还是那辆无牌照的面包车。」
子谷公园已经属于郊区,越往西出了五环外越荒凉,监控缺失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全帝城相同的面包车年新增达到五千,没有牌号的话很难查。
「既然两起案件是同一辆无牌照面包亢,说明嫌疑人在抛户离开监控区域后,自行将亢牌给安装戏上去,随即更换路线返回,是这样吗秦队?」何时新开口。
秦河点头:「应该是这样,只要对路线和监控点熟悉,短时间内我们无法锁定。」
何时新略微迟疑,最终还是说道:「假如还会继续死人,抛户地点肯定不是子谷公园戏。」
空子能钻一次,钻不戏第二次。
子谷公园在出现新的户体后,绝对会被示方严密监控。
秦河看向陈益。
会不会继续死人无法判断也无法左右,能做的只有乡快找到凶手。
此时,有示员敲门走戏进来。
「秦队,陈巡,新受害者的身份查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