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电影院他来救我的时候,那种对外界的压迫感反而可以给跟他同处一个阵营的我以莫大的安全感。
我也一度简单粗暴地将这归咎于他的身高比起大多数人来说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但此时,他站在比他还要高一点的北原面前,却丝毫不落下风。
后来我才从圣臣那里得知,他那时的沉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尚没有资格替我回绝,明明知道不应该干涉但又不甘心只是在远处看着,圣臣说那是「无法由理智控制的」。
北原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这位导致他没能加入排球社的直接原因,走前对我撂下狠话,“我一定会让你接受的。”
圣臣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竟然会觉得他在气恼之余还有委屈??
求生欲令我一时口不择言:“我不知道。”
“他突然跑过来。”
“我今天第二次见他。”当初跟饭纲去看国中排球比赛物色苗子看了他几场比赛这种能算数吗——当然是不能的。
话都说了这么多,我才发现自己这番解释简直是师出无门毫无道理,只是被表个白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我为什么要这么心虚啊?
但也不差这一句了。
“我不喜欢他。”
所以也不会接受他。
他那一下轻笑仿佛杂糅了无奈,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绪才露出的笑。
低低喃了句,“怎么这么招人?”
飞机滑过上空,引擎声和划破气流的声音混在一起,我没听太清楚,“圣臣?”
他说,“我们去吃饭吧。”
这是惯例了,我点点头。
高一的时候如果带的是便当不去饭堂排队堂食,我们和古森还有和久基本上都是一起吃的,和久还会拉上同班的饭纲掌,在下面小花园的横椅上或者天台上这些比较人少安静的地方。
我拿出手机,打算在午饭小群里发消息,“我叫和久他们。”
他骨节分明的手虚盖在我眼前的屏幕上,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就我们,两个。”
“可以吗?”
这个男人的黑眼睛竟然该死的好看,我一时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我拒绝,我甚至都忘了问一句为什么就已经听见了自己晕晕乎乎的回答:“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