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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葡萄还没成熟,枝繁叶茂的遮住了月色,时有凤随家人一起迈进了黑暗里。

他爹已经说到了和谢丞相这几年通信趣事。

时有凤听得正入迷,黑暗中,他手突然被拉住。

时有凤吓得惊呼出声,但细微的声音被堵在了唇角。

时有凤瞪大了眼睛。

什么都看不清。

只听见微微的呼吸声侵入他五脏六腑,唇瓣火热的触感烫的头皮发麻,他的心跳在这黑暗里无限蹦高又快速坠下。

一触即分的吻。

时有凤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脑袋懵眩嗡嗡一片。

“咦,小酒呢。”前面时有歌疑惑声响起。

时有凤被霍刃抱着动都不敢动。

他慌忙,努力镇定道,“我,我在数葡萄呢。”

“黑灯瞎火看到清吗?要不叫小翠提盏灯来?”

“不用啦。”

时有凤深呼吸一口气,想抬起手捧自己脸降温。

可他右手被霍刃十指相扣。

想起刚刚的吻,时有凤脸又蹿起火辣辣的热。

霍刃简直胆大包天!

时有凤现在头皮都还在发麻。

捂着发烫发麻的嘴巴,逃也似地往前走。

霍刃牵着他不放,时有凤也无暇照顾由他去了。

庆幸葡萄廊桥是沿池建的,池水荷风吹来面颊一片凉爽。等他出去时,脸上红热应该消了很多。

就在他这般想着时,他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一盏灯笼过来了。

黑暗中,那盏亮宛如幽泉冥火。

时有凤手心触电似的,飞快甩开霍刃的手。

霍刃默默垂眸,接受丈母娘的提灯审视。

时有凤像是被定住一般,浑身僵硬的不敢动。

作贼心虚。

时越男敲打了眼,又提着灯走了。

封祁年小声道,“吓唬他们干什么,咱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行。”

“今晚把小谢的屋子安排在前院的厢房。”

封祁年道,“消气消气,我看行,小谢三天没阖眼了又喝了一斤多酒,我看是没精力折腾翻窗了。”

一家人散完步,封祁年亲自把霍刃带去了前院厢房。

走时已经月上中天了。

因为封祁年还特意听了下墙角。

霍刃那鼾声如雷,睡的死死的。

他儿子也是真爱,这都受的了。

另一边,时有凤等了会儿也困了睡下。

半夜时,窗户被嘎吱轻声推开,没一会儿黑影就闯开床帏钻进床上了。

床帏在昏暗的夜明珠光亮里晃动,高大的男人直挺挺躺下,床榻压陷,睡得正香的时有凤被震醒了。

时有凤模糊睁眼,就见霍刃抱着他贴着耳边嘟哝了声媳妇儿。

不待时有凤昏睡的脑袋响应,霍刃已经闭了眼,接着呼噜声响起。

时有凤睁眼,心疼他眼下的乌青。

跪着三天三夜还被灌了那么多酒,不好好睡觉,还费精力跑来干什么。

不过他很快没心思多想了,他浅眠的睡意在一声声呼噜中,越发困倦好眠。

时有凤脸贴他温暖的胸口处,微微挪着身子蜷缩在霍刃怀里睡着了。

睡着的霍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呼噜小了,手臂一揽,这会儿抱到了柔软的腰身,呼噜声又大了。

怀里的时有凤一直睡得香甜。

霍刃也没想今晚翻窗。

只是半夜翻身,手臂下意识一揽空了,手掌摸了一片凉气,他就夜游似的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