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舒萦不由分说从怀抱里挣脱出?来,咬牙切齿地喊他?名字,紧接着命令说:“躺下。”
那?语气,像上级给下级指派任务似的,气势十足。
可在被命令的本人眼?中,这模样,和随时随地炸毛的小猫咪没差,他?忍着笑,无辜眨下眼?睛,瞥一眼?撑在床沿许久的胳膊,缓声说:“它麻了。”
舒萦不疑有它,话音未落就倾身向前准备帮忙,又在靠近的那?一刹被他?精准偷袭覆住唇舌。
她恼恨他?不分场合地胡来。
想象平时一样制止他?,又在抬眼?的一瞬间,看到他?紧锁的眉头、额头上涔出?来的汗,所有动作都停下来。
他?疼成?这样却一声不吭。
如果此刻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可以减轻他?的疼痛,那?亲就亲吧,亲多久都无所谓。
“咳咳。”
突如其来的轻咳声打破屋内的暧昧氛围。
舒萦听声音没辨别?出?来这声音是?谁,吓得她偏头就要躲开,又被黎苏年一把按进怀里,同时轻轻拍她的背让她不要怕。
安抚好怀里受了惊的女人,他?眯着眼?睛往门口看过去,瞧见是?穿着白?大?褂的顾景时,眼?眸中飘起的浮冰一点?点?褪去,开口,语气多少还是?有点?不爽:“过来干嘛。”
顾景时无视他?的情绪,姿态淡然往病床边走过去。
过程里,不免想起过来一路上在骨科病区内听到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的哀嚎声和哭声,一般骨科术后四五天,痛感都相当?强烈,这家伙可真行,还有闲情逸致亲老婆。
到跟前,他?掀开被子看了眼?他?做手术的右边小腿,固定上面插着镇痛泵的管子,伤口外面有绷带,其余情况看不出?来,他?把被子盖上,交待道:“还疼得厉害的话可以让医生开点?止疼盐水。”
挂水太限制活动,黎苏年想也没想就拒绝:“不用?。”
舒萦听着他?的回答,再也顾不上害羞,腾地一下从他?怀里探出?脑袋,认真询问?道:“顾医生,挂止疼盐水和吃止痛药,哪个效果会更好一点??”
顾景时想到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意味深长看一眼?坐在床上的老同学,浅笑答:“躺着挂水吧,术后休息很重要。”
舒萦嗯一声,又问?:“那?晚上呢,挂水应该不能一直挂吧,要是?晚上疼得睡不着怎么办?”
她方才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麻药劲儿过去后他?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大?概率就是?被伤口疼醒的,但面对她他?又什么都不说。
要不是?刚才离得近正好被她看到,她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被关心的本人听着她情真意切的问?话,看着她满脸的认真神?色,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竟生出?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原来受伤还能有这样的待遇,好像挺不错。
以及,顾景时这家伙在这真的很碍事。
他?又想亲她了。
想着,他?眼?神?幽怨看一眼?碍事的人,无声控诉:赶紧走!再不走举报你公然翘班!你一个神?经外科医生,上班时间不在自己病区干活,来骨科晃荡什么。
顾景时全然漠视他?的不满,友好回答舒萦的问?题:“晚上看情况可以和医生沟通开点?助眠的药。”
舒萦应一声道谢。
顾景时叫她不用?客气,之后上前拍一下黎苏年的肩,微笑说:“好好养伤,结束正好赶得上来给我做伴郎。”
“……”
黎苏年表示,想刀人。
舒萦听言在一旁送上诚心诚意的祝贺:“顾医生要办婚礼了?恭喜恭喜。”
想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