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意的又能怎样?你又没什么人脉,要是能指望得上你,他能有这个机会吗?”
他不愿意,结果林晓燕天天来他公司赌他,明明他也在想别的办法,却被林晓燕各种指责。
最后他忍无可忍,“他自己识人不清,要给别人当法人,没长脑子,进去待两年长长记性正好。”
“相召南!那可是你舅舅!你回了相家就要忘了你妈和你舅舅是吗?!”
相召南握紧了拳头,攥紧的掌心流出了腥血。
“……好。”他咬紧牙关。
和桑守安见的第一面,桑守安说:“抱歉,若非耶耶的病不能久拖,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他心中立马明了。
要说桑家兄弟有多清白,他想未必。
相召南看向面前身体微微颤抖的Omega,对混乱肮脏过去的怒意如同跳动的火苗缭绕在胸口,桑家兄弟情深更让他像阴沟里的老鼠偷窥别人的幸福,被明亮的、温暖的烛火灼伤了眼目。
“为什么出来找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没等桑也说什么,他冷笑了一声,“想来看我的笑话?桑也,别以为有桑守安撑腰你就可以胡作非为。”
“我不管他是为了什么。”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Omega的脸,“但你,最好是安分守己,知道么。”
桑也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冰冷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抖。
那指尖只是轻轻一点,送来零星外溢的冰霜信息素,便如同粗绳一样将他牢牢束缚住。
无形的压力迫使他低头,弯腰,低眉顺眼,甚至让他留恋那寒冷的余温。
然而相召南的话太伤人心。
像一根根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在他的心口。
他咬紧了牙关,像樊笼中的金丝雀泣血冲出牢笼,瘦削的下巴颤个不停,才从牙关挤出几个字:“那你呢?”
不想像以往一样臣服在信息素下,对一切折辱都照单全收。
相召南只怪异地看他一眼,“别胡思乱想。”
折断了没有点燃的烟,烟叶被指尖碾碎。
第13章
家宴只是一段小插曲。
回去之后半个多月的时间相召南都没有回过华润湾,桑也倒也没多关心询问。
区区半个月,还不算最长的时间。
相召南最长一次没有回家应该有一个多月,凌星知道后直呼别说出轨,就是死外面了你也不知道啊。
桑也只能笑笑。
刚结婚的时候他时常给相召南打电话“骚扰”他,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相召南被他烦得受不了了,问他:“你不用上课吗?”
桑也说他的学校自由度比较高,画足够量的画就行,没有硬性的上课指标。
相召南可能也震惊了,说了句:“我不知道你们学艺术的闲不闲,但我很忙。你要是闲得没事干,就去开个店。”
说到这个份上,桑也当然明白相召南是嫌他太烦了。
后来也只是情热期才会给他打电话。
但Omega天生依赖Alpha信息素,更别说他这种本身就存在腺体疾病的Omega,为了缓解疾症,学会了做饭。
时常去公司送个饭,有时候能见到相召南,有时候见不到,但没关系,他学会了在办公室停留的短短的几分钟内偷偷汲取一点信息素涵养腺体。
不过他到没有像相召南说的那样去开店。
一来他并非真的清闲,绘画的任务并不轻松;二来在他们圈子里一直有这样的话流传,二代只要不奋发图强,家底足够挥霍一辈子,他去创业,纯粹是给他哥使绊子。
月底的时候,学校通知大四学生回校布置毕业展览。
他们学油画的相比其他艺术设计的同学稍微轻松点,只用按照主题绘制一幅油画,虽然前期费脑子,但确定内容之后绘画还算轻松。
而隔壁学雕塑的,学设计的,学视觉传达的,就苦了许多,就算想好了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