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平日里,她?在这些方面,便有心地学习过。
谢老夫人见韦念意执着?,有心再劝,只是?,她?方才要开口?,便听?到面前的二媳妇,忽地开口?说道:“这没什么的,媳妇半分不觉得自己辛苦,论起辛苦来,眼下最辛苦的,还?是?长嫂。”
听?到韦念意忽然?提起卢宛,谢老夫人不禁怔愣了片刻。
自上回不欢而散之后,她?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见到那个忤逆不孝的大媳妇了。
这回她?复又生病,便是?同卢宛那个丫头片子起了争执,却不曾讨到好之后,怒火攻心,郁结于心,所?以才会病来如山倒。
此时此刻,听?到面前的二媳妇这样说,又想到如今自己的大儿子仍旧因着?受伤而昏迷不醒,谢老夫人锁紧了眉头,不由得有些揪心的疼痛。
抬眼看了看面前神?色担忧的谢老夫人,想到如今昏迷着?的夫家兄长,韦念意心底的最深处,不禁生出些幸灾乐祸的喜色来。
虽然?不晓得是?谁刺.杀了那位手握重权,挟天子以令天下的长兄,且这几日,常见到自己的那个窝囊废夫君,在府中长吁短叹地垂泪,语焉不详地叹息不久恐怕要变天,但,韦念意却丝毫不曾有旁人的惶恐,心里只觉得有大仇得报的畅快。
谢献之这个靠兄长,靠谢家门楣的,如今府中眼瞧着?便要失了最大的倚仗与主心骨,人心惶惶,对?她?而言,反正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她?只想看到谢献之不如意,不能再那般高高在上。
还?有那个让她?恨得牙痒的卢家的小丫头片子,她?不是?要攀龙附凤地悔婚,攀高枝吗?不是?生得花容月貌,清艳无双吗?眼下,还?不是?小小年纪,便要守寡,孤儿寡母的,甚至比受夫婿冷落的自己更?加可怜!
这一切,都是?卢宛当?初悔婚,害她?的弦儿的报应。
越想,韦念意心里便越觉得畅快。
只是?到底顾及着?如今还?在寿安院,谢老夫人这里,虽然?心中甚是?快意,但韦念意面上的神?情,却仍旧带着?一缕忧愁与担心。
在谢老夫人望着?自己,因为?自己提起卢宛,而若有所?思的目光中,韦念意顿了顿,一面继续为?床榻上的谢老夫人按摩,一面叹息着?开口?道:“长嫂如今真是?辛苦,既身怀六甲,肚子里怀着?双生子,又要照料受伤昏迷的大哥,与年幼的五公子,儿媳只要想起,便实?在担心她?,会因为?太过疲累而出什么岔子。”
待韦念意这一番话说完许久,谢老夫人始终沉默着?,什么皆不曾说。
想到之前,谢老夫人便是?因为?谢璟该由谁抚养,而与卢宛争执起来,这会子却一语不发,仿佛不曾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
韦念意垂下眼帘,眼中有阴沉之色一闪而过。
虽然?卢宛如今的日子,一定是?甚为?凄惨地终日以泪洗面,但,韦念意觉得这样,尚还?不够,因为?卢宛还?没有被逼到最低谷,还?有孩子可以作为?慰藉与支撑。
若能撺掇谢老夫人继续与卢宛争夺谢璟的抚养归属,那么,这一回,自己的那位长兄正受伤昏迷着?,还?能有谁来帮卢宛,能为?她?出头阻拦谢老夫人?
一心想要落井下石的韦念意正待开口?,继续煽风点火说些什么,却忽听?面前的谢老夫人道:“你说的也确是?有理,玉衡院那里,如今也不晓得是?什么光景。”
听?到谢老夫人这般说,韦念意心中,不由得微动?了一下。
果不其?然?,望着?面前的韦念意,谢老夫人思索片刻,方才继续道:“眼下人仰马翻,璟儿的确不适合再养在玉衡院。”
唇角微扬